第25章 “感恩程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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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感恩程總！”
次日一早的飛機，程維擔心她昨晚累到了，就沒讓她起來送自己。
等任果醒來，就看到枕邊放著的車鑰匙、房卡，以及八張一百塊的現金。
呵，這男人，因為六年前那晚被她給睡了，就耿耿於懷到現在。
任果拿起手機，拍下那幾張人民幣。接著，給那男人發過去。
程維剛下飛機一會兒，正坐在來接他的車上。看到任果微信頭像的紅點，會心一笑——她這是睡醒了。
點開，臉上的笑旋即僵住。
除了那八百塊錢的照片，下面還有兩行字：
程總，這是要一筆勾銷的意思？
好的，收到。
程維只是想和她開個玩笑，沒想到卻被她反將一軍。
坐在副駕駛位置的秦景新轉過來，看到的便是老板那副愁容，和他剛出機場時志得意滿的模樣有著鮮明對比。
女人是老虎……秦景新默嘆。偷偷拍下老板皺眉的表情，給任果發過去：
一會兒有個商務談判，老板急需愛的鼓勵。
這邊，任果才收到程維的解釋信息，極力向她說明他不是那個意思。她本來不想搭理，但看到秦景新的信息後，心一軟，這就改了主意。
微信轉賬八百，給程維發過去。
轉賬說明：回來再收拾你。
還是第一次有女人給他轉錢。程維迫不及待地收了，生怕她再反悔收回去。
“好，回去任你處置。”一顆心落了地，程維臉上又有了笑意。
低頭，操作手機，把她發來的那張八百塊錢的照片設為頭像。這操作，就像把賣身契貼在了臉上。
任果看到了，忍不住笑出聲。
她好像被官宣了。但是這種官宣方式，是只屬於他們兩個人的小甜蜜……
程維出差的這兩天，任果每天還會到他家給嘯日格餵食餵水，給他發嘯日格的照片和小視頻。等程維有空了，也都會給她回信息或者打電話。
兩個人隔著屏幕鬥鬥嘴。不說想念，卻都希望能快點見到對方。
這幾天的事兒總算告一段落，程維閑下來，給任果打了個電話。然而，她沒接，甚至還直接掛斷了。
程維看了一眼手表。早上 10 點，難道這會兒還在賴床？
5 分鐘前，任果確實還躺在床上玩手機。但在聽到樓下的吵嚷聲後，她就迅速穿衣服起床了。
樓下，四個大垃圾桶前，秦景新的爺爺正和一個保潔阿姨罵架。
起因是，秦爺爺認定保潔阿姨偷偷順走了自家水表箱裏好不容易攢了一堆的紙箱子。
老爺子耳背，高聲叫嚷起來，恨不得整個小區都能聽到。保潔阿姨覺得被誣陷，指著秦爺爺也喊起來。
秦爺爺以為她出言不遜，當即飆了京罵出來。那阿姨一聽，不幹了，拿出手機就要報警。
戰況愈演愈烈，任衛國合著幾個鄰居也沒法將這局面緩和。
著急忙慌跑下樓的任果，在簡單了解了事情經過後，趕緊先護住秦爺爺。
秦爺爺一看是任果，眼淚汪汪地拉住她的手，“果兒啊~果兒~你也替爺爺報個警，讓警察查查我的紙箱去哪兒了？”
“爺爺！紙箱在呢！都在呢！”她沖著秦爺爺的耳朵喊，“那天景新哥說水表箱堆滿了，先轉到我家去！您跟我走！我領您看看去！……”
好說歹說，任果聯合眾人終於把老爺子給勸走，否則還真得麻煩人家警察同志來一趟。
任果攙著秦爺爺，把他給帶到自家門口的水表箱前。
“您看，是不是都在呢？下回再有這事兒啊，您先問問我，別跟人家鬧脾氣去。”
沒等秦爺爺反應過來，任衛國就已經恍然大悟。
好哇，閨女這是要把自個兒家攢的紙箱給貢獻出來啊！
他的心，頓時在滴血……
於是，這一上午，任果先是哄好了秦爺爺；而自己家裏，她親爹差點就要和她“斷絕關系”。
“哎呦，我說您這至於嗎？”任果在衛生間一邊洗手，一邊探出頭來勸她爸，“您說說，那點紙箱賣廢品，還不夠出去吃頓飯的呢。我每月都給您打錢，您說您是不夠花還是怎麽著？非得學著人家秦爺爺攢什麽廢品？”
“你甭跟我這兒充有錢！我拉出租那會兒，還沒你什麽事兒呢！我現在攢點紙箱怎麽了？我能賣點兒是點兒！我一不偷二不搶，花著踏實！”任衛國被戳到痛處，高亮的嗓門竟有些哽咽起來。
那年，他開出租突發腦梗，差點沒能搶救過來。原本一家的頂梁柱，從那時候起，轟然倒下。之後，任果不得不擔負起養家的重任。也是從那時起，任果正式接了父親的班。
原本還沈浸在前男友去世、出軌陰霾中的她，也因為那年的家庭變故，決心退圈，普普通通地生活。
這麽多年過去了，任衛國只要一想起自己拖累她，仍舊感到內疚自責。一個姑娘家，起早貪黑，滿北京城拉活兒，有多辛苦，他再清楚不過。
他攢紙箱賣錢，就像是一種心理安慰。而他心疼那些紙箱，其實更心疼自己的閨女。
話說完，他就把自己關進了屋。
坐在玩具墊上的兜兜，看了看那扇還在震顫的門，又看了看怔在原地的任果，小聲說：“媽媽，姥爺說，多賣幾次紙箱，媽媽就能少出一趟車。所以，我也幫著姥爺攢紙箱，我想讓媽媽每天都能早點回家。”
任果眼圈紅了。她擡起頭，努力了半天才沒讓眼淚掉下來。
緩了半晌，走過去，摸了摸兒子的頭，“兜兜乖，一會兒去姥爺屋裏，哄哄姥爺。媽媽出去一趟就回來。”
兜兜點點頭，一手拿著自己的玩具小車，一手拍胸脯道：“媽媽放心，我給姥爺送小車！”
任果蹲下身，親親他的小臉蛋。
*
紙箱……她應該到哪兒去找那麽多的紙箱？
任果開著車，漫無目的地在大街上轉悠。心裏發急，沒有一點頭緒。
就在這時，手機響起來。
她戴上藍牙耳機，那邊傳來程維的聲音。
“在忙什麽？一上午了，打電話也不接。”程維在去機場的路上。他想告訴她，他這邊的事兒都已經提前處理完了。他改了下午的飛機，晚上就能和她見面。
“別提了，我快瘋了。”她嘆了聲氣，把車停到路邊。
“怎麽了？”程維聽到這話，心一懸。
“哎，還是不說了，說了你也幫不上什麽忙。我還是接著想辦法吧。”
任果說著就要掛電話，程維趕緊截住她，“你等會兒，你不說怎麽知道我幫不上忙？就這麽小瞧我？”
“沒心思和你耍貧嘴，我正找紙箱呢。要是找不到的話，我爸就要和我‘斷絕關系’了。”任果委屈巴巴。
“什麽紙箱？到底出了什麽事兒？”程維想象不出，什麽紙箱能和父女關系產生關聯。
任果降下車窗，透氣。同時，一五一十地把上午發生的事兒都和他說了一遍。並且強調，不要把這事兒告訴秦景新，要不等他回來又要念叨爺爺了。
程維了解情況後，沒多說其他，只是說道：“你等一下，我幫你問問。一會兒再打給你。”
電話收線，他對坐在前面的秦景新吩咐道：“上回，公司健身房要換新器械的申請，我還沒來得及批。你打電話和負責人說一聲，一會兒就先把新器械運到公司。審批等我回去再補。”
他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時間，又補充一句：“兩點之前吧，不要太晚。”
沒頭沒腦地被安排了這麽一件事兒，秦景新雖然知道剛剛和他通話的應該是任果，但卻不知道健身房換新器械和任果有什麽關系。
老板的決定，他不敢多問，應下後，馬上就安排下去了。
很快，事情辦妥。程維又把電話打到任果那去。
“你兩點到公司健身房吧。應該有不少你要的紙箱，到時候就和他們說，是我讓拿的。”
任果想不到他這麽快就問到了，剛剛被自己薅掉的頭發，仿佛瞬間就已經長了出來。
“感謝程總！感恩程總！等你明天回來，我請吃飯！”
還說不耍貧嘴，這又開始了。程維低笑一聲，“別明天了，就今晚吧。一會兒我把航班號發你，準時來接我。”
“？？？！！！”
這又是多大的驚喜？那天的溫存，她還不敢一下子回味完，他就已經要回來了……
PS:那就明天再溫存吧？不過，大家眼中的程總 so fast，也不用期待了。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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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果拿起手機，拍下那幾張人民幣。接著，給那男人發過去。
程維剛下飛機一會兒，正坐在來接他的車上。看到任果微信頭像的紅點，會心一笑——她這是睡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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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維只是想和她開個玩笑，沒想到卻被她反將一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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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是老虎……秦景新默嘆。偷偷拍下老板皺眉的表情，給任果發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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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任果才收到程維的解釋信息，極力向她說明他不是那個意思。她本來不想搭理，但看到秦景新的信息後，心一軟，這就改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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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第一次有女人給他轉錢。程維迫不及待地收了，生怕她再反悔收回去。
“好，回去任你處置。”一顆心落了地，程維臉上又有了笑意。
低頭，操作手機，把她發來的那張八百塊錢的照片設為頭像。這操作，就像把賣身契貼在了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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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隔著屏幕鬥鬥嘴。不說想念，卻都希望能快點見到對方。
這幾天的事兒總算告一段落，程維閑下來，給任果打了個電話。然而，她沒接，甚至還直接掛斷了。
程維看了一眼手表。早上 10 點，難道這會兒還在賴床？
5 分鐘前，任果確實還躺在床上玩手機。但在聽到樓下的吵嚷聲後，她就迅速穿衣服起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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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因是，秦爺爺認定保潔阿姨偷偷順走了自家水表箱裏好不容易攢了一堆的紙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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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爺爺一看是任果，眼淚汪汪地拉住她的手，“果兒啊~果兒~你也替爺爺報個警，讓警察查查我的紙箱去哪兒了？”
“爺爺！紙箱在呢！都在呢！”她沖著秦爺爺的耳朵喊，“那天景新哥說水表箱堆滿了，先轉到我家去！您跟我走！我領您看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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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果攙著秦爺爺，把他給帶到自家門口的水表箱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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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秦爺爺反應過來，任衛國就已經恍然大悟。
好哇，閨女這是要把自個兒家攢的紙箱給貢獻出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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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這一上午，任果先是哄好了秦爺爺；而自己家裏，她親爹差點就要和她“斷絕關系”。
“哎呦，我說您這至於嗎？”任果在衛生間一邊洗手，一邊探出頭來勸她爸，“您說說，那點紙箱賣廢品，還不夠出去吃頓飯的呢。我每月都給您打錢，您說您是不夠花還是怎麽著？非得學著人家秦爺爺攢什麽廢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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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多年過去了，任衛國只要一想起自己拖累她，仍舊感到內疚自責。一個姑娘家，起早貪黑，滿北京城拉活兒，有多辛苦，他再清楚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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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完，他就把自己關進了屋。
坐在玩具墊上的兜兜，看了看那扇還在震顫的門，又看了看怔在原地的任果，小聲說：“媽媽，姥爺說，多賣幾次紙箱，媽媽就能少出一趟車。所以，我也幫著姥爺攢紙箱，我想讓媽媽每天都能早點回家。”
任果眼圈紅了。她擡起頭，努力了半天才沒讓眼淚掉下來。
緩了半晌，走過去，摸了摸兒子的頭，“兜兜乖，一會兒去姥爺屋裏，哄哄姥爺。媽媽出去一趟就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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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箱……她應該到哪兒去找那麽多的紙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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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了？”程維聽到這話，心一懸。
“哎，還是不說了，說了你也幫不上什麽忙。我還是接著想辦法吧。”
任果說著就要掛電話，程維趕緊截住她，“你等會兒，你不說怎麽知道我幫不上忙？就這麽小瞧我？”
“沒心思和你耍貧嘴，我正找紙箱呢。要是找不到的話，我爸就要和我‘斷絕關系’了。”任果委屈巴巴。
“什麽紙箱？到底出了什麽事兒？”程維想象不出，什麽紙箱能和父女關系產生關聯。
任果降下車窗，透氣。同時，一五一十地把上午發生的事兒都和他說了一遍。並且強調，不要把這事兒告訴秦景新，要不等他回來又要念叨爺爺了。
程維了解情況後，沒多說其他，只是說道：“你等一下，我幫你問問。一會兒再打給你。”
電話收線，他對坐在前面的秦景新吩咐道：“上回，公司健身房要換新器械的申請，我還沒來得及批。你打電話和負責人說一聲，一會兒就先把新器械運到公司。審批等我回去再補。”
他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時間，又補充一句：“兩點之前吧，不要太晚。”
沒頭沒腦地被安排了這麽一件事兒，秦景新雖然知道剛剛和他通話的應該是任果，但卻不知道健身房換新器械和任果有什麽關系。
老板的決定，他不敢多問，應下後，馬上就安排下去了。
很快，事情辦妥。程維又把電話打到任果那去。
“你兩點到公司健身房吧。應該有不少你要的紙箱，到時候就和他們說，是我讓拿的。”
任果想不到他這麽快就問到了，剛剛被自己薅掉的頭發，仿佛瞬間就已經長了出來。
“感謝程總！感恩程總！等你明天回來，我請吃飯！”
還說不耍貧嘴，這又開始了。程維低笑一聲，“別明天了，就今晚吧。一會兒我把航班號發你，準時來接我。”
“？？？！！！”
這又是多大的驚喜？那天的溫存，她還不敢一下子回味完，他就已經要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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